这一次他们相识那样早,他却依然待她那么好……
她怔怔地看着他,轻声道:“殿下的婚事是天下人的大事。您除了太子妃、皇后,以后还会有更多的……”
她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话像是被堵在了心里,既难以启齿,也无法释怀。
那时的凌画约,纵然只是个挂名的良娣,也让她郁郁了许多年,连这一回从头相逢,都十分失礼地冷落了人家。
可世人夫妻忠贞的少,都说男子贪色,她也不忍心让夙延川失望。
她只想抱着对夙延川的爱,远远地离开他、离开京城,就这么过上一辈子。
顾瑟一时有些黯然,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垂了下去。
她是在怕他纳妃!
这个认知像一道闪电似的,一下子就闪过夙延川的脑海。
她沉默的时候他没有失望,在这个时候,他心里像是张起了被风鼓满的帆,说不出的愉悦和自得。
他最怕的就是小姑娘年纪还小,懵懂不识得情爱。
他怕小姑娘会傻乎乎的,学着时人的例则,做了个大度雍容的正妻。
他柔声道:“瑟瑟,我若是想要,天下之大,满朝文武,东宫早就住不开了。”
小姑娘的眼神像小鹿似的,有些不安、有些娇怯地看着他。
他想起她对着别的人、别的事的时候,那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