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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第6/6页)
摇欲坠的瓷器,在濒临破碎的边缘里。 谢陨星手背青筋紧绷,沁出大滴汗珠,他被捂住嘴巴,卡着脖子难以动弹。 “唔……哥……哥哥……” 强烈求生欲从他胸膛里迸溅而出,如火花稍瞬即逝,段南歧不肯做的,却意外在另一个场合令他颤栗狂喜。 他清楚地感受到,他想活下去。 无论是以怎样的方式和代价。 谢陨星停止了抵抗,宛如一具死尸,赤身裸体地躺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谢陨星不知道要怎么让对方停手,但他是个真正的赌徒,赌徒的筹码,都是拿命来换的。 狭小空间里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伴着牙关隐忍的尖叫。 裴迟屿如同被挑动神经一般,手指松了些,僵硬地低下头。 地板上苍白颤栗的身体,满目的红,又仿佛是雾凇树下戴着黑手套吟吟执扇的贵妇,被掐着幼嫩脖颈,埋入三英尺之下暗无天日的地底,这毫无关联的一幕融为一体。 仿佛那个施暴者从父亲变成了他自己。 裴迟屿低下布满泪和汗珠的眼睛,一下子失了力,仰倒在谢陨星的身边,绝望地用手掌捂住面孔,低低啜泣。 篝火哔剥作响,在回忆里静静燃烧,草木腥朽。 谢陨星脖子上留下一道红印,双眼盯着天花板,声音嘶哑:“哥哥,我们是同类。” “我比你仁慈。”裴迟屿沙哑地说,“你是个可怜的怪物。” 谢陨星惨然地笑。 “可怜可怜这个怪物吧哥哥,救救他,就当救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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