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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当然，或许这些人只是周皓衍很想介绍给他认识的朋友。

    不管怎样，这是一份心意。

    无疑，方景铭有自己的关系，但是，谁会嫌人脉少呢？

    他没觉得有什么吃嗟来之食的羞辱感，在感情里加入利益勾连确实不太好，很容易搞得感情变质。但是，周皓衍表现得太自然了，他的朋友们也都很自然，那么方景铭没道理不自然一点，这可能本身就是件很自然的事。

    在鑫诚做了五年，方景铭的交际技能当然点得很高了，更何况他颇为欣喜地发现，这些公子哥都是些很有趣也很有才学的人，他们聊得很投机。

    其间，周皓衍也会时不时地加入话题，或是不动声色地讨论势力间的利益问题，或是纯粹插科打诨，笑闹一番，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非常好。

    方景铭内心也有些感慨，他以前的格局终究还是小了些，囿于鑫诚的一方天地，总是出去应酬交谈，圈子也难免局限。更别说以前的他，眼里总是想看着林诚一个人。现在走出了，突然有种天地何其宽广的感觉。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嘛。

    不过，话语间，方景铭还是咂摸出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这些人，似乎知道他和周皓衍的渊源？

    那些看似不经意的打趣和玩笑，大概是有心营造一种暧昧的氛围。

    周皓衍似乎看破了，但他嘴角一直挂着微笑，不去说破什么。

    方景铭也看破了，他倒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觉得有趣。

    这种两个人的小关系，被亲近的人拿来玩笑的事，他没体会过，因而感到新奇。

    不过这种新奇也没持续太久，因为周皓衍把他的朋友们都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