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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黑黑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凌远。他的眼睛很漂亮，凌远想起另一个人来。宽容温厚的圆眼睛，能容纳大爱的眼睛。

    “你难过吗？”

    “很难过。”

    平安自言自语：“我姥姥总说，没有我就好了，mama还能多活几年。”

    凌远看着平安，眼神恍惚。平安的肝病是胎里带的。冯缈决定生下平安，她的肝病也给了平安。凌远对母爱感触不深，他无法辨别这到底是伟大还是自私。他轻声道：“平安，我讲不出‘你mama在天上看着你’之类的话，因为我是个无神论者。你的mama一直很努力地想活下去，她为了你一直乐观地苦熬，从不轻言放弃。她应当被尊重。”

    平安有点没明白凌远的意思。

    “好好地活着，尊重你的母亲。”

    平安用小手握住凌远的手，就像他的mama一样，真诚地看着凌远：“凌叔叔，mama说过，谢谢您。”

    刘茂然接了个电话，一边走一边很不耐烦：“警察要看什么就让他们看什么。对。没事。黎主任做得很好。行了我挂了。”他没留神撞了个人，李睿嗳唷一声：“刘主任，您干嘛呢。”

    刘茂然一看是李睿，牵了牵嘴角。李睿身后跟着许楠，看见刘茂然整个人都吓傻了，直往李睿身边躲。刘茂然皮笑rou不笑，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扫。李睿皱眉：“刘主任有话说话。”

    刘茂然没搭理李睿，对着许楠做了个口型。

    贱，人。

    李睿气坏了上去就要揍他，许楠没命地扯着他不让他上去：“快走，快走。”

    刘茂然冷笑一声，盯着许楠下身深深地挖了一眼。许楠浑身哆嗦，李睿没明白过来，骂道：“刘茂然你他妈有病吧？”一边搂着许楠。刘茂然心情舒畅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