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大早就出来往西郊去准备接江淮回家的。
江安凝早就打听好了,好多人家都去接人了,她家要是不去人,二哥会难过的,虽然他从来都不说,但是江安凝就是知道。
有时候她看到她二哥一个人站在府里的水池边发呆,她就觉得难受。
所以,她连连催着车夫,早不坏晚不坏的怎么偏偏赶在这个时候?
差点断开的车辕终于被车夫找了块铜板包住捆扎好,算是能凑合用。
车夫也奇怪,车辕是用多年生的硬木做的,去年新做的马车,怎么会坏?
他仔细看过了,断口处还是挺自然的,不是锯断的,他百思不得其解,暗骂运气不好。
江安凝和江大奶奶紧赶慢赶的总算在离西郊防疫所不远的地方迎到了只有管家陪着的江淮。
江安凝老远就探出头来,挥着手绢朝江淮喊了一嗓子:“二哥,我在这儿,我和大嫂来接你回家。”
江淮策马过去,江大奶奶也撩开车帘朝着他笑笑,说:“二弟辛苦了,咱们回吧。”
对江大奶奶,江淮是有点愧疚的,因为他让大嫂远走靖陵帮他提亲,这才让他娘江夫人趁机给长子选了个姨娘,直接趁着长子喝醉了酒做成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