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 (第3/4页)

而过，宋宁惊恐万状地躲进阴影里，抬头戒备地看着沉聿修，姿态张牙舞爪，犹如一只被激惹的惊恐野猫。

    沉聿修站在亮处，温柔的眉宇间满是自责与担忧：“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让你这样，要是知道，我就不会带你来了。”

    “是我自己要来的！”宋宁情绪仍然很激动，她的脚在地上抖得更加厉害，重复呢喃，“是我自己要来的……都是我的错……”

    夜风吹过路口，稚嫩的声音像飘落的树叶微微颤抖，让人感到心疼。

    沉聿修站在原地吸了下鼻子，又像怕被人察觉，抬臂快速擦过双眼：“不是的，这不是你的错。”

    “我早知道了，上次他来接我……”宋宁双臂交叉于胸前，环抱住自己，安抚地拍打。

    眼里的氤氲化成一滴水珠滑落，宋宁的声音像在倾诉又像在问自己：“可是……这是我家，是我和mama一起生活的家，为什么我不敢进去，为什么我会害怕跟mama幸福生活过的地方？”

    “我明明……我明明……”宋宁哽咽，“最喜欢的就是mama。”

    沉聿修双手攥在身侧，喉头几次滚动，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等宋宁哭完。

    宋宁并没有期望沉聿修说什么，对她来说，他什么都不说，对她反而更好。

    她害怕听到“一切都会好的”、“你要幸福地活下去”之类的话，每当有人对她说这些话，她都更加难受、惊慌。

    宋宁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坐着等脚部的抖动停下。

    “谁家小孩在哭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有户人家打开窗，朝着沉聿修站立的地方破口大骂：“快点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