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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身腥。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顾子善回头，让善来附耳过来，低声说了几句话后，直接走到床头坐下。

    善来抬起头戏谑的看着葛老，猫看老鼠的样子让葛老心底一阵发毛。

    “你，你要干什么！”眼看着善来一步步的靠近，葛老心底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色厉内荏的说道：“我已经七十多了，你再往前一步我就…”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善来提着衣领直接拎了出去。

    的确，不能动手打老人，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还是要遵守的。

    只是那些变老的坏人，是坚决不能放过的！

    身后发生的事情丝毫没有引起顾子善的注意力，他低头细细打量着躺在病床上的赵清欢。

    陡然生变的局面让赵清欢无所适从，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子善已经做到了身边，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只好继续装作昏迷。

    赵清欢心底很后悔，后悔当初在葛老的挑唆下怀疑顾子善的人品，后悔硬是要逞强领导恒安，最最后悔的是在峰会上把对乔东方的不快转变成对陈子安的愧疚，故意去刺激顾子善。

    她不知道吗？她都知道！她知道吗？她不知道！

    顾子善并不知道赵清欢已经醒过来，他痛苦的望着赵清欢，宽厚的手掌轻轻抚上她冰凉的小手。

    “对不起。”顾子善低声呢喃道，“没有保护好你。”

    “对不起。”

    “对不起。”

    他似乎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机械重复着那三个字。

    是不是不去找她，就会永远的失去她，并且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失去？

    恐惧占据了他的内心。

    有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