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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斩断的虫并没有直接死去，反而化成了两只，开始朝着相反方向爬动，宋长风继续朝其中一只再划一剑，依然不死，新破成的两截成了略为短小的吸血虫，仍在窜行。

    “这……”

    楚行云几乎被震慑，一时说不出话来。

    “太邪乎了对吧？除了火烧，拿它们一点办法也没有，要是被咬上一口，就得像外面那人一样。”

    “这满地的虫都是从哪来的？”

    宋长风没答话，默默扫了眼门口那具开肠破肚的尸体。楚行云循着看过去，尸首新添了许多伤，但已经没有多少毛虫了，只有几只残余的正从他肚里一点点钻出来。

    楚行云被恶心得喉口发紧，转头问道：“这些虫子一开始就在他肚里？早上的时候似乎没有异常……”

    “准确地说，是在尸体肚中的黑袋子里。”

    宋长风引楚行云走过去，地上有一个破口的黑袋。楚行云蹲下细细查看，这袋子散发着腥味、铁锈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味道。布料他也从未见过，滑似鱼皮、韧似蛛丝，破口处带着丝丝血迹，血里还有一粒长着数根尖头的大球珠。

    “这是……吸水珠？”楚行云小心的捻了一下那珠子。

    宋长风点点头道：“没错，吸水膨胀的，这一套装置都精心设计过，连袋子都是上好的鲛皮春，凶手应是……”

    “鲛皮春？”

    宋长风低头看着一脸疑惑的楚行云，了然地笑了一下：“你不知道很正常，贵族中……有些女子会用。”

    谢流水闻言，倒是低低地笑起来，很是下流地感叹道：“鲛皮春啊……啧，拿闺中妙友去装虫子，真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