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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有什么事吗？”

    他最近几天依旧用文字和人交流。

    他的声音轻而哑，他不想说一句话，又被人追问‘你刚刚说了什么’。

    而且说多了嗓子不舒服，还不如打字。

    佐莱盯着光幕看了两秒：“你果然不会说话。”

    他说着靠近一步，低头在顾羽耳边道：“是成为变性雌性的并发症吗？”

    顾羽连忙往后退了一步，皱了皱眉，还不等他说什么，佐莱揽着他的肩膀笑起来。

    “干嘛这么紧张？我们身份尴尬，在同类面前，不是应该更轻松些吗？”

    顾羽拍开他的手臂，抿了抿唇：“抱歉，我不习惯和人靠得太近，我先走了。”

    他说着转身，又被佐莱拉住：“我有事问你。”

    顾羽拧着眉将他的手甩开，咬了咬唇，沉默地站着看他。

    佐莱将他扫视一遍：“你……感觉怎么样？”

    顾羽不解地眨了眨眼。

    佐莱眼睛微眯：“停止雌性素抑制剂，你身体没有抗议吗？”

    顾羽恍然，佐莱以为他是变性雌性，在问他治疗感受。

    他思考了两秒，打字，给了一个含糊的回答：“还好。”

    佐莱突然笑了起来，伸手：“以后多多指教，你的曲子很好听，我有时间会来听的。”

    顾羽微愣，然后抿唇笑起来。

    他从小被人排斥，很少有人会主动靠近他。

    小时候他渴望朋友，好几次鼓足勇气靠近却都被冷酷拒绝。

    他没法拒绝别人表达的友好。

    他伸出手，和佐莱握了握。

    佐莱垂眸看着两人的手，笑容更深，他松开：“我明天中午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