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易拉罐能收集房梁掉落的水。
大概一天一小口。
她不喜欢听水滴落的声音,但是更不想打翻易拉罐,连润嘴的都没有。
寂寞没有把她逼疯。
女孩只是在一点点积累的平静绝望中渐渐麻木,不想去管外面的人如何,也不想管季嘉言有没有被捉到,重蹈上一世的覆辙,再次亡命天涯,落下残疾。
很无聊的时候就弄自己的指甲,一点点咬,再一点点磨。
周而复始。
不肯停下。
季嘉言下来时,林稚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易拉罐里的水已经蓄满,但是她没有喝。这些水蓄满至少要三天,也就是说,林稚在断粮的情况下已经有三天没有喝水。
他想她可能死了。
但还没发臭。
男生手搭在扶杆上,站一站,往下走。似乎预想过很多次看她尸体的画面,季嘉言脸上出现点不一样的表情,像是终于得到一件玩具也立马厌倦一件玩具。
那种纠结和厌恶,还掺杂着迷茫和不舍。
他拉她打结的发。
喊,“林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