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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出来时，刘晓佳站在门口，垂着眼眉显得楚楚可怜。看着她红肿的双眼，他终是说不出一句重话，只能轻叹一声，将她揽入了怀中：“刚才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刘晓佳摇着头，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被他轻易地勾了出来：“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这些年你很辛苦，我这么任性，你一直都在迁就我。”被宠习惯了，反而忽略了该怎么去体谅他。

    所谓的恃宠而骄。

    陈艺笑笑，不带任何杂念地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不早了，赶紧去睡觉吧。”

    刘晓佳欲言又止，回身快走到房间时，陈艺突然在身后说：“我想在省会买房了。”

    她惊愕转身：“我们俩的存款加起来，好像连首付的一半都没到吧？”

    “没办法，房价一直涨，不想等了。”陈艺低着头，脸埋在阴影里不辨喜怒，“我爸妈说首付他们出，我……还贷款就行。”

    刘晓佳没注意到他刻意略去的“们”字，心里只纠结着毕业时说好的不啃老的约定。

    “陈艺，”她做了个深呼吸，心里像被针扎了似的，说不出的憋屈，“你变了。”

    “没有谁会一成不变的。当初你不也说好会尽早来省会陪我，可是最后却告诉我比起省会你更喜欢这里么？”陈艺抬起脸，始终明亮的眼眸里依然闪烁着曾经无比吸引她的碎光。只是，那样的眸光再也没有了初见时的清明与澄澈。

    她蓦地想起了吴辰，那个说会一直等他的白月光，等到等不动为止的男人。

    14（上）

    刘晓佳第一次没有了她和陈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快到令人发指的错觉，这两天，陈艺虽然不再逾矩，可亲昵也跟着